黎鸢的身影暴露在灯光下,嘴里的糕点还没来得及咽下。
回头看见宇文舟站在门边,单手插兜,视线落在她鼓囊囊的腮帮上,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
“深夜偷食的小珀耳塞福涅,是不是该为擅闯冥府粮仓的行为,给你的哈迪斯一个解释?”
他缓步走近,声音里带着古希腊史诗般的抑扬顿挫
黎鸢手忙脚乱地将那块糕点咽下,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攥拳捶了捶胸口,猛喘上一口气。
“谁要你当哈迪斯?再说,珀耳塞福涅偷的是石榴籽,我偷的是你家糕点,能一样么?”
宇文舟挑眉,“怎么不一样?都是被抓现行的小贼。不过比起偷食,我更好奇师父深夜不睡,是因为思念某人,还是单纯饿了?”
黎鸢气得要蹦起来,“胡说八道!我就是饿了才来厨房,难不成你还特意在这蹲点儿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宇文舟重复这四个字,忽然轻笑出声,又往前半步,将黎鸢困在橱柜与自己之间,抬手撑在她身侧。“师父可还记得,当初是谁把我堵在厕所里不让离开?现在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师父心虚了?”
黎鸢瞳孔微缩,想起那次在男厕所的对峙,她故意用暧昧动作逼退他的场景。
此刻宇文舟的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戏谑,甚至指尖还轻轻划过她的手腕,像极了她当时恶作剧的模样。
妈的,这个记仇的畜生!
“宇文舟!”她咬牙切齿,刚想抬手推开他,生理期的坠痛让她指尖发颤。
更要命的是,下身传来湿热的黏腻感,只要稍微用力,恐怕又会血流成河。
悲!在最脆弱的时候被最讨厌的人欺负。
好汉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