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逸瞧他一眼,适时开口:"景逸若有课业请教司成大人,我便先和书澜告辞了。"
张书澜:"?"
他何时说要走了?太学上下谁不知司成大人偏爱苏景熙,常亲自指点他骑射,他虽技艺不及,旁听几句也是好的!
可话未出口,就被苏景逸拽走了。
毛宗笑意渐敛:"何事?"
苏景熙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抬眸直视毛宗,字字清晰:"学生敢问,当年定戎关一役,您在何种情形下,会提前发兵驰援?"
毛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眸光如寒潭骤凝,再开口时已带了厉色:"你在胡说什么!"
敢在他面前提这桩旧事的人寥寥无几,他万没想到,苏景熙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如此大胆!
苏景熙却不惧他怒意,这十数日他反复推演定戎关之战,设想了千百种可能,终究只有援兵速至这一条生路!
他直视着毛宗,语气执着:"若您能率援兵从小孤山东西两侧包抄,绕至敌军后方形成合围,与镇西侯内外夹击,未必不能..."
"苏景熙!"
毛宗厉声打断,眼中怒火几乎要灼穿人心,"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谁准你如此说话!"
苏景熙盯着他,心中某个猜想愈发清晰:"是学生失言,不该如此追问。"
可话音未落,他又再次开口,字字如凿:"您并非未曾提前动身,只是...来迟了。"
毛宗太阳穴突突直跳,只听苏景熙缓缓道:"换言之,当年并非镇西侯贸然进军———那本就是约定好的发兵时辰,您说,是吗?"
那约定之人是谁?
自然是时任征西副都护的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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