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虽然所有的我并不了解,但那是章厚财与我说的。婚嫁之事我虽是被章厚财所骗,但他平日里确也疼我。有次好似是听到骆小姐要回京都了,他与他人喝醉了酒,回去之后便对我说起侯府之事。不过那时他称那是府中一老嬷嬷所言,现在我才知那是他的姘头。”
想到章厚财骗了自己,如今又撒手人寰,巧娘面色复杂,不知是恨是痛。
可巧娘的这一番话,却如平地炸雷,实在是让骆玖语与瑾王未曾想到。
那日,那两人话已经到了嘴边,却骤然遇刺。
这对于骆玖语来说是一道难过的心坎儿,始终有着遗憾与挫败,瑾王更是自责没有将侯府守护好。
谁曾想,这桩悬而未决之事,竟能在章厚财的外室巧娘这里寻得答案。
“巧娘,你确定章厚财所言,是我母亲……也就是那位先夫人所说?”
骆玖语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澜,声音却仍忍不住微微颤抖。
“骆小姐还是不信我?”
巧娘也是多年在青楼混迹之人,心中对外界一直存着戒备。
如今她好不容易对骆玖语放下戒心,听到这话又要炸毛。
“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我……我怕……”
此刻所有的解释,皆显得苍白无力,骆玖语也不知是不信巧娘?章管家?牛嬷嬷?还是自己。
又或者是她不信这两世未解之谜,竟然有了转机。
这一次巧娘从她仓皇无助的神色中读懂了她。
她的态度也缓和了几分,“若是旁的事,我或许还会记错。但章厚财说那事时,即便喝得酩酊大醉,还千叮咛万嘱咐莫要泄露出去,我想定是不会错的。”
瑾王相对于骆玖语,面对外人更为冷静。
他在旁边一直未开口,只在暗中观察巧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