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画面一转,是深夜的观星台。
昭烈与齐天原对坐,桌上摆着那枚破碎的玉佩。
“朕近日总做同一个梦。”
昭烈声音沙哑,“梦中朕会变成昏君,而阳儿...则是希望。”
齐天原眉头微皱,掐指推算。
半晌后,皱了皱眉,“陛下,这未尝不是天机示警。”
“可有解法?”
老监正沉默良久,“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却也...事在人为。”
玉简中的记忆继续流转。
十岁生辰那日,昭烈将九龙剑郑重地交到她手中。
“阳儿,这是先帝佩剑,今日父亲传给你。”
小昭阳不解,“可这是帝王之剑呀?”
昭烈蹲下身,与他平视,“因为朕的阳儿,将来会是个好君王,而且呀,会比父亲强得多。”
“那父亲呢?”
“我...?”
昭烈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会帮你扫清一切障碍,包括...”
从那日起,昭烈彻底变了,前前后后地变了。
他不再勤政,终日流连酒色。
朝臣们摇头叹息,只有齐天原知道,每次醉酒后,昭烈都会在寝宫独自痛哭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