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将军。"副将抱拳领命,犹豫片刻又道,"大将军,那阵法..."
韩信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迷茫:"我征战半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阵法。"
他望向远处渐渐被暮色笼罩的南郑城,声音低沉,"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
回到中军大帐,韩信脱下染血的铠甲,只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烛光下,他展开羊皮地图,手指在南郑城外七个方位上来回移动,眉头越皱越紧。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韩信喃喃自语,
"七星相连,变化无穷。李靖的六花阵,赵云的蛇形阵,再加上诸葛亮的八阵图..."
他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墨汁溅出,在地图上晕开一片黑色。
帐外传来脚步声,军医掀帘而入:"大将军,杨将军的伤势已经稳定,但失血过多,至少需要半月静养。"
韩信闭了闭眼:"有性命之忧吗?"
"万幸未伤及要害,但..."军医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杨将军右肩箭伤深入骨髓,必须要静养最少半月,否则日后会落下病根。"
韩信沉默良久,才挥了挥手:"下去吧,好生照料。"
待军医退下,韩信取出一卷竹简,提笔蘸墨。笔锋悬在竹简上方,却迟迟未能落下。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写下。
"臣韩信叩请大王金安:
臣无能,今日一战折损三万精锐,杨再兴将军重伤。
孙武、吴起、诸葛亮三人联手布置七星北斗阵,配合八阵图之变化,臣愚钝,实在无法破解。恳请大王与张良、司马懿二位大人商议破阵之策...
写到这里,韩信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承认自己无能为力。笔锋一转,他又详细描述了战场上的诡异情形,凭空出现的迷雾,方向错乱的感知,神出鬼没的敌军。
此阵虚实相生,变化无穷。臣尝试从侧翼突破,却发现七位一体,攻一处则六处来援。若强攻,恐全军覆没。若围困,则我军粮草不济。
最后,韩信重重写下:"臣愧对大王信任,唯有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