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江澜夜把她抱了回去,又走出去了,半晌后拿了许多瓶瓶罐罐回来。
宋仪一怔,看着他开始仔仔细细地去剪白布,知道是到了自己换药的时候了。
说起来,自从她醒来之后,还从未见过自己满身的伤痕,只有裹缠的严严实实的白布。
宋仪坐在床榻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格外的安静。
江澜夜有些不习惯,将膏药准备好后,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宋仪伸手摸了摸胸前裹缠的布匹,小声问:“江澜夜,我这些伤口,日后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
格外斩钉截铁。
他既然说不会,那宋仪就一定相信他的话。
她又问:“可是,现在是不是很丑?”
江澜夜以为她要不开心了,刚斟酌着语言准备安慰她,又听宋仪忽然说:
“丑也没关系,本来皮囊就是次要的东西,而且我平时穿着裙子也露不出来。”
“江澜夜,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有些时候,宋仪总是能问出一些,让江澜夜想过去堵住她嘴巴的问题。
江澜夜把药膏尽数拢了过来,说:“脱了。”
宋仪盯着他,试图挣扎一番。
江澜夜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刚刚抬手,宋仪就像是只受惊的兔子,动作格外麻利地将衣裙褪下。
她肌肤白皙,又经常待在金銮殿里晒不到太阳,格外的滑嫩,稍稍被什么东西一划就容易留下痕迹。
更不必说她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