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被陈占才这番话气得不轻,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没好气道,“行了占才,你可别再战了,再战下去,你爹我就得与世长存了。”
“爹,你这叫啥话,说得咋这难听。”
“这有啥难听的,我说的就是实话。”
陈老汉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伸手指着陈占才斥责起来,
“你少在这画大饼,吹牛腿,我都听腻歪了,你要是真有本事,早就考取了功名,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落榜,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咱们家都让你给祸祸成啥样了,
没有那金刚钻,你就别揽这瓷器活,我看你就算是老白毛也是屁味儿,
有这闲工夫,你还是想想咱家往后的日子咋过吧!”
“爹,你这是干啥,把我说的都没一点人样了。”
陈占才气得呼哧带喘,心里冷哼一声,少跟我吹胡子瞪眼,我找人修理你,他用手推了推躺在炕上的陈老太,拿出以往撒娇的语气,
“娘,你别躺着不吱声,赶紧起来说说我爹,我不就是没考中举人么,至于跟我这么发脾气!”
陈老太猛地坐起身,双手用力一拍大腿,
“你爹说的对,还想让我说啥?
你说你干的这叫啥事,口口声声手掐把拿能中举。
这几个月我满街筒子,逢人就吹大牛腿,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你让我出去咋见人。
这些还不算啥,为了你,娘把家里能卖的不能卖的都卖了,现在咱们家要粮没粮,要地没地,以后靠啥吃饭,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你爹说你两句你就不爱听了,吃苦遭罪的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