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她是我如花娘?”陈继业有些难以置信,在他印象中,如花长得又矬又壮又难看,可现在是又矬又黑又瘦又磕碜,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
如花点头笑笑,“继业,你也长高,长胖了不少。”
“对对对,我比以前是长高了不少。”陈继业只是嫌弃地看了如花一眼,随即朝陈占才问道,“爹,你赶考回来了?咋样,中没中举人?”
“先别说这些没劲的。”陈占才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就问你,你不是给王耆长儿子当陪读吗,咋给人家看上大门了?”
“咋着,我乐意不行啊!”
“兔崽子,能不能跟老子好好说话。”
“你都不好好说话,凭啥让我好好跟你说话!”陈继业冷哼一声,不屑地瞟了一眼陈占才。
陈占才怒火从心头冒起,直窜脑门,“好小子,我看你是找揍!”说着,他抬手就要打。
如花赶忙拦着他,“相公,你别发火,有话好好说。”
陈继业毫不畏惧,梗着脖子,“来,打,你使劲打!”
陈占才觉得自己言行上确实有些过激,放下举起的手,语气平缓了下来,“继业,你在这过得咋样?”
“这还算是句人话。”陈继业轻笑一声,“我在这挺好,整天没事就跟着王霸上街招猫逗狗。”
“那你不跟着人家读书啊?”
“人家王霸老爷子有钱,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玩乐,还读什么书。”
陈继业说的没错,王耆长虽说是清水镇的小吏,但手里的权利不小,这些年没少搜刮钱财,
他俩儿子更是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大儿子简直是败类中的败类, 人渣中的人渣,
二儿子也不甘示弱,刚刚十二岁就整天牵着一条恶犬胡作非为,带着陈继业到大街上欺负小孩子。
常言道,挨着金銮殿准长灵芝草,挨着臭茅房准长狗尿苔,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变鬼神,
陈继业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可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学得满嘴脏话连篇,打瞎子骂哑巴,
天天在大街上瞎转悠,欺负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