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声地叫:“你别伤到自己了,母亲这就来了,母亲已经叫她走了!”
好没意思。
盈珠眼中的笑意淡了。
荣国公夫人心力交瘁,才哄得傅安黎情绪稳定些许,又想起盈珠。
可她匆匆出来一看,盈珠已然离开了。
“柳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晚,她忍不住问:“我当初,是不是就不该收养阿黎?”
如果不收养阿黎,寻回来的亲女也不会与她离心。
事情也不会闹到如今的地步,阿黎更不会受伤至此。
“夫人,您就别瞎想了,若是不收养二小姐,难道还叫她在她那继母手底下吃苦受罪吗?”
柳嬷嬷劝道:“老奴看着郡主和二小姐之间的矛盾是解不开的了,您这样两边摇摆,伤的是两个人的心啊。”
到底是自小看到大的情分,她暗戳戳给盈珠上眼药:“老奴觉得,您对郡主,当真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说您偏心,可人生在世,又不是要被骨肉亲情捆绑一辈子。”
“郡主六岁被拐,到回京时已经八年多快九年了,这九年里您和二小姐朝夕相伴,感情深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您和郡主到底八年未见,您会听从心中的选择倾向二小姐,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荣国公夫人缓缓转头,原本迷茫受伤的眼神里忽然迸射出光亮来:“我偏心,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是啊!”
柳嬷嬷自闺中时就陪在她身边,看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心中亦有怨气,她如今能做的就是给主子找一个顺理成章的借口舒缓心中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