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他筛选过的,绝不会在她面前嚼盈珠的舌根。
那么她又是如何知道盈珠的过去,又是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的?
江若淳脸色一白,目光有瞬间的心虚。
“京城里都知道的事情,随便一打听就有了,你做什么这么严厉?”
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理不直气也壮地反问:“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那傅晏熹不是在青楼里长大的?”
“什么国公府千金,陛下亲封的郡主,都改不了她曾在——”
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响,江若淳的脸一偏,她迟缓地转过头来,红着眼眶看着江竟云,不可置信。
“兄长?”
“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
“我是你亲妹妹!我是你才刚寻回来的亲妹妹!”
“所以我这个做兄长要管教你。”
江竟云眸色深深,步步紧逼:“江若淳,我知道你在外多年吃尽了苦头,养成这副性子我不怪你。”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郡主她是我认定的妻,我不许任何人给她委屈受,哪怕你是我亲妹妹也不行。”
“你今年十四岁,不是四岁,乖乖在府里学规矩,安安分分做个千金小姐,我保你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一辈子,”
“可你若是还要像这般闹,那就别怪我不念兄妹情分。”
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又在官场里浸淫数年的人气场全开,江若淳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头恶狼盯上,她瑟缩着后退,竟是连一句兄长也唤不出了。
“将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门!”
江若淳难得没有挣扎,被顺从地带了下去。
江竟云立在原地半晌,看了看四周的一片狼藉,深深地吸了口气,赶紧下楼去哄人。
然而下了楼,就见原本盈珠该在的地方已然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