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我知你面容有损,心中不快,但我待你之心,可经千锤百炼,永恒不变,你无须担忧日后,我将永远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他眼里的柔情快满溢出来,一封信写罢了,交给心腹,又叮嘱几句,方才放他离开。
心腹一走,他就瘫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自从去年秋日那一场风寒过后,他身子就不大好了。
这可不行,他身子不好,如何能给阿黎保障呢?
若是日后四殿下当真娶不了阿黎,他还能争上一争。
这样想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药瓶,倒出一小把药丸,就这么和着桌上的冷茶吞了下去。
这厢谢怀英的心腹拿着信出了书房,径直朝着雅韵轩的方向去。
雅韵轩里,周惜文正扶着儿子鸿儿学走路。
一岁多的娃娃正是学走路的时候,雅韵轩的桌子椅子四个尖锐的角都被厚厚地包裹起来,地上也铺上了柔软的地毯。
因着还在过年,小家伙穿着大红色的衣裳,白白胖胖的脸颊上还点了一颗红色的眉心痣,活像观音座下的金童子。
周惜文牵着他,神情温柔极了。
“世子夫人。”
周惜文头也不抬,画屏上前去,将那封写满了谢怀英深情的信拿到了手。
谢怀英的心腹给周惜文磕了个头,后退着离开了。
想起此刻在书房里盼着他带来傅安黎回信的谢怀英。
他心里有些愧疚,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