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琅走出去几步,又被傅安黎叫住:“二哥!”
“怎么了?”
傅安黎想想还是不大放心,近前去道:“若是他不愿意,你就同他说,事关重大,若要宏图大业成,这条船上少不了一个高瞻远瞩的舵手。”
虽然她算不上高瞻远瞩,但她好歹也有未来十来年的记忆,也记得一些要事,提点提点现在的七皇子,还是够的。
傅晏琅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这个因脸伤陷入崩溃逐渐疯癫的妹妹忽地镇定下来,有了这种像是要做大事的风采。
但他无条件亲近、并信任傅安黎。
因此心中虽有疑问,却也毫不犹豫地离开国公府,替傅安黎送信。
七皇子收到傅安黎的信时如何震惊如何惶恐暂且不谈。
这厢宫中,贤贵妃还跪在紫宸殿前为四皇子求情。
她想不通。
自己好端端的儿子,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皇子,怎么一夕之间就沦为阶下囚了呢?
她恨傅晏熹,却更恨傅安黎。
若不是傅安黎引导撺掇,她好好的儿子也不会犯下大错被陛下发配去漳州剿匪。
她和那羲和郡主自己的事,缘何要牵扯她的儿子?
就是那傅安黎的脸烂透了烂完了只剩下一副骨架,也和她的儿子没有关系!
可她的傻儿子,竟爱重傅安黎至此,为了给她报仇,竟然将那么重要的事情暴露在人前!
她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