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再是太子妃,但皇孙依旧是皇孙。
只是前几年时,他刻意不去想起那个孩子,好像这样就能将长子萧晔兴兵造反又被他亲手赐死的痛苦忘却掉。
两年前展玉燕在枯月观遇刺,他将养母接回宫中,不可避免地提起了那个孩子,他的第一个皇孙。
在展玉燕的开解之下,他去看了那对母子。
宫里见风使舵,以为皇孙有个造反的父亲便不受皇帝看重,母子俩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十分不好。
甚至到了自己开垦荒地自给自足的地步。
皇帝发了好一通火,将母子俩安置在废太子还只是皇子时的居所长乐宫。
两年前那孩子六岁,不知是不是被皇帝发火吓到了的缘故,对这个亲祖父很是抗拒,连句话都不愿意说。
但这两年里,皇帝时不时就会去看看那个孩子,偶尔也会将人召到紫宸殿来,陪着用午膳。
关系亲近不少,那孩子也唤得出一声皇祖父了。
“也别待会儿了,就现在。”
展玉燕起身道:“别看了,你孙儿都病了,你这个做祖父的,就这么不上心?”
皇帝无奈,也跟着起身,“那好吧,那母亲就同儿子一块儿去看看。”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七皇子府里,一个青色锦衣的年轻人正面色阴沉地呵斥下属。
“那个傅安黎,如何会知道我们的谋划?”
明明这么多年他安分守己不冒头,在父皇的那些个儿子里根本不显眼。
这傅安黎先是他四哥的未婚妻,后来又同四哥拉拉扯扯,四哥还为了她栽了个大跟头。
如今她又使人与他传信,莫不是四哥早就察觉了他争位的心思,想借着傅安黎将他也拉下水?
心腹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荣国公府的小姐如何会联系自家主子。
“该不会是四殿下栽了,这位傅家小姐又想寻个新靠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