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文实在难以理解:“谢怀英,你忘了吗,你当初,可是给我下毒,要我的命的。”
人命关天的事,一句后悔,便能抵消过往全部的伤害吗?
“可我也及时撤下那些毒药,命人给你医治了啊!”
谢怀英眼也不眨:“我后悔了,想与你做一对真正恩爱的夫妻,是真的,我不骗你……”
“你还真是厚脸皮。”
周惜文毫不掩饰面上的嫌恶与愤恨:“你对劭儿起过杀心,你想杀了他,就因为他出世后更得你父母喜欢,他们器重他,对他寄予厚望,你心生妒恨,所以意图杀他。”
谢怀英神色慌乱又震惊。
“连自己亲生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你这种人,何来的真心?”
“哦,我知道,你的真心给了你心心念念的阿黎。”
周惜文嘲笑道:“可自从你被寿王糟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你,甚至你巴巴儿给她送信,也被赶了出来。”
“可见在傅安黎心中,你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谢怀英浑浊的眼眸中漫出真切的恨意,他想辩驳,想说阿黎不是这等狠心绝情的人,可又知道,傅安黎就是这样的人。
“好好享受吧,夫君。”
周惜文温柔抚弄着谢怀英被她掐得青紫的脖颈,沿着那些凸起的经络一路往上,最后停在谢怀英的眼睛上方。
她做母亲后就不再留长指甲,也不再染蔻丹,被修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带着健康的粉色,就这样悬在他眼珠上方,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都能下落捅瞎他。
谢怀英浑身瘫软无力,连挣扎也不能。
“一个女人和一个母亲的恨意。”
谢怀英怎么可能甘心赴死。
他找他的心腹,要他去告诉自己的父亲母亲,就说周惜文要杀他,他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