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玉燕陷入怀念:“我初见她时,她不过十四岁,身世那样凄惨,却那样坚韧。一眨眼,都成大姑娘了,成婚了。”
皇帝随着感叹几句,后知后觉:“母亲是真心将羲和当做女儿来看了?”
“那我岂不是又多一个妹妹?”
展玉燕也笑:“我认我的,你论你的,你替我多护着她就好,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是。”
皇帝道:“不如这样,儿子再给羲和加一千食邑,恭贺她新婚,可好?”
展玉燕很满意:“你做主便好。”
婚宴如何热闹,盈珠都从玉蕊口中一一得知了。
江竟云回来得很快,外头天光大亮,他带着一身清淡的酒气大步进了婚房。
红盖头被掀开,盈珠看着他绯红的脸色:“喝了多少?”
江竟云没说话,他看着盛装的新娘,竟是看痴了。
盈珠唇角含笑,歪头又唤:“江竟云?”
呆愣住的人方才回神,脸颊上的绯色转深,他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
“只沾了沾唇,不曾喝。”
“酒气难闻吗?我去洗洗,再换身衣服!”
江竟云转身要走,盈珠哭笑不得地拽住他:“合卺酒还不曾喝呢。”
“对对对,还有合卺酒。”江竟云恍然。
玉蕊和碧琼忍不住笑出声来,被盈珠看了一眼,又努力收敛。
合卺酒喝过了,江竟云也不急着去洗漱了,他握住盈珠的手,关切道:“累不累?”
“我替你把这凤冠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