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被禁军包围时,是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冬日。
薄雪染枯枝,北风萧瑟冷。
荣国公被革职在家,刚平心静气,写了一幅字。
荣国公夫人正要为牵挂的女儿绣冬衣,久不相见,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相思。
傅晏铭和傅晏琅待在各自的院子里无所事事,只能和身边小厮下棋听曲儿消磨时光。
直到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国公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荣国公搁了狼毫,大步出门:“何事惊慌?!”
天寒地冻,北风卷着雪花飘进廊下,刺骨冰冷。
雪色中甲胄反射出沉闷的寒光,荣国公晃了下神,踉跄几步,却没倒下。
“国公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都不必说了。
荣国公扶着门框,站直身体,神色灰败,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去了。
傅晏琅被抓起来时还在挣扎。
他不是分不清禁军上门意味着什么,可就是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
直到看见同样被反剪着双臂的母亲和兄长,他才瞳孔地震,恐惧到了极点。
从国公府到天牢的路并不好走。
荣国公是快到宫门时慌乱起来的:“陛下,陛下不见我吗?”
若是能见陛下,兴许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若是陛下连见他都不肯,那他们傅家,算是彻底完了。
“陛下政务繁忙,不便见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