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拄着竹杖上前,浑浊的双眼扫过满地狼藉,他重重叹了口气,先转身朝赵文卓拱手:“同志,多亏你出手,不然要出大事!”
赵文卓见主事的人来了,便也松开了常虎娘,“老人家,这是我应该做的。”
常虎娘一得到自由,尖着嗓子,脸上涕泪横流,“打人了,当兵的打人了,没天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有私情了,我之前就瞧见过你们偷偷摸摸的相见。”
话音刚落,围观人群便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没有的事,你别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林海珠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
老支书听着身后的议论声,猛地转身,竹杖狠狠戳在泥土路上:“都围在这里看笑话?海珠他爹活着的时候,哪家没借过渔网?哪家孩子生病没喝过他家送的鱼汤?”
“现在倒好,有人拿菜刀要人命,你们就干看着?”老支书的声音在发颤。
“老支书,他们家不是渔霸吗?” 角落里飘出一句嘀咕。
老支书气的浑身发抖,“渔霸?林家是不是渔霸,你们心里没有数吗?”
他颤抖着指向林海珠,“这丫头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们就这么干看着,良心都让海风吹跑了?”
一时间,围观的人渐渐低下头,不再言语。
“都散了!”老支书瞪了眼常虎娘,走到林海珠身边,“走,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老支书一直在叹气,赵文卓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直到走到林海珠屋子前,老支书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赵文卓:“小同志,怎么称呼啊!”
“赵文卓。”赵文卓回。
老支书闻言点点头,又问:“赵同志,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看上林家丫头了?”
林海珠慌忙摆手,“徐爷爷,您别误会!我和他真的不是常虎娘说的那样,我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