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楼,二楼。
苏芮靠坐在暖榻上,手指无趣的翻看着进来的账目。
风韵楼远比她想象的运营得更好,虽起初来的都是各家派来的丫鬟,可近日来的都是正主了。
再过一些时日,有些话就可以开口了。
只是,明明一切都在向好,苏芮却心间烦躁,做什么都烦。
便连这账目也看不进去,只觉这些数目恼人得很。
这样的烦躁让她有种失控感觉,偏又无可奈何。
难不成是因为云济那个狗男人。
想起云济,苏芮就更郁结。
过去是那怎么戳都不动的臭石头,现在是浑身是刺的臭刺猬,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他哪一根刺了,说变脸就变脸。
一去兖州数十日,楞的一点儿消息都不往京中传。
一封信,一件物都没有。
摆明了和她冷战。
等她服软递台阶呢。
过去,她会。
可如今,她才不要。
即便此刻他是大腿,当该抱紧才是,但,苏芮就是不爽,不愿。
没由来的火,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