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便就见识过了这妖女的口舌如簧,颠倒黑白。
“你这什么地方,也有脸同我谈律例二字?”
“我这什么地方?我这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苏芮说得无比自然,仿若这地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男色侍人,堪比妓馆,你也好意思说是做生意的地方?苏侧妃是把自己在边陲拿一套都搬到京中来用了啊。”
苏芮不紧不慢扫视过堂中一众男侍,道:“我这儿的是男侍不假,可哪一个不是穿戴整洁,哪有以色侍人?这金陵街上,多少铺子,多少女娘待客,怎么不见裴副统领说他们堪比妓馆?怎么,女娘待客就是正常开门做生意,男侍就不成?”
是啊。
凭什么男侍就不是正常待客了?
原本低头躲羞的女客不少抬起了头。
她们来过数次,虽都是帷帽面纱不离身,从不以真实面目视人,但接触下来,这些男侍也只是正常的招待,不过是多了些平常男人没有体贴和细心而已。
可这本就是店铺的侍者本该做的,旁的用女娘的店铺有过之而不及,甚至还让女娘穿着清凉来揽客,也从未见这些男人说过是以色待人,堪比妓馆。
凭什么如今不过是身份转换了而已,她们便要偷偷摸摸,被人践踏,折辱,污蔑。
她们不过是来买胭脂香膏的,又不是来找男官儿的。
甚至,有些气性大的当场就摘下了帷帽。
有一便有二。
眼见这些女子各个中了魔一样不顾廉耻,再想到岳禾芸也是如此了,裴延怒视苏芮,反身下马要往前来。
暗地里的追月和另外三个暗卫立即闪身而出,挡在裴延跟前。
裴延认定追月,见他竟然守在苏芮身边,便代表云济竟是支持这妖女的,就如当初颠倒是非也要给她脱罪一样,简直被迷透了心了。
“让开!我是来寻岳禾芸的,你们有什么权利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