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兄,他真是北镇抚司掌印镇抚徐孝先?”
胡守中看了一眼徐孝先,又看了看郭守谦,冷笑一声道:“徐镇抚这是在威胁武定侯?
田产、庄园都有官府所发地契,徐镇抚又如何认为是违律的?
难不成捕风捉影如今真成了北镇抚司的办差风格?
还是以为在我大明朝空口白牙便可为所欲为?”
“能不能为所欲为,那也要两位私底下有没有徇私枉法、贪墨舞弊了。”
徐孝先看着胡守中,两人之间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能被列为嘉靖四凶之一,显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是徐孝先搬出北镇抚司掌印镇抚的官职,就能够震慑的了的。
而原本已经家道中落,如今只能靠着他父亲生前的一些旧人脉,以及他贵族武定侯的身份混迹于京城的郭守谦,此时见胡守中敢与徐孝先针锋相对。
瞬间心里头也有了底,看向年纪轻轻的徐孝先时,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栽赃嫁祸、屈打成招不成?”
郭守谦冷笑一声,道:“当年家父一案皇上可是秉公断案,家父有错不假,可如今我武定侯府上上下下可从来都是安守本分啊。
徐镇抚,就算是你想吓唬我,是不是也得看看他是谁?
北镇抚司能办案不假,可都察院同样也能上疏皇上你可别忘了。
要不你试试?”
“还请徐镇抚别忘了,你虽然能够时常觐见皇上,可胡某却也是能够上疏皇上。”
胡守中看着神色依然轻松的徐孝先,继续沉声道:“都察院同样也有监察百官的权利,还望徐镇抚莫要欺人太甚才是。
何况今日不过是我们两人打扰了大人的雅兴而已,难道徐镇抚以为皇上还会理会这种小事情?
或者说,徐镇抚不会小心眼儿到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就要跟我们二人过意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