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德此刻不由有些胆怯。
清淮是知道赵氏与沈天宝之事了吗?
是觉得他蠢,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还给别人养孩子,还是觉得,这都是他的报应……
“去请他进来。”
林萱直接下令道。
不多时,一名和沈文德有六分相似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
“见过父亲,见过大少夫人。”
他行了个礼,看着沈文德的眼中隐隐含着担忧。
“听闻父亲险些丧命,孩儿特来探望,不知现下如何了?”
他其实之前就听说了,但每次想去看沈文德,就会被赵氏的人拦住,今日他也是听说沈文德在伯府,所以才来碰碰运气。
沈文德看着沈清淮,普通的棉布长衫,料子大抵只比下人的好上一些,脸上被太阳晒得有些黑,手上也有劳作的茧子,看起来比同龄人略显老态。
他老眼中含着泪,这是他沈文德唯一的嫡子啊,本该是富贵中长大的孩子,却过得和高门的下人差不多。
他这些年,究竟是做了什么啊!
“清淮啊,这些年,是为父对不起你啊!”
沈文德老眼中的泪簌簌而下。
“父亲,您别这么说!”
沈清淮有些慌了,连忙上前扶住沈文德。
“孩子,”沈文德抓住沈清淮的手,“是为父老眼昏花,听信那对母子的甜言蜜语,忽略了你,你受了委屈,也睁只眼闭只眼,都是为父的错,你能原谅为父吗?”
“父亲说的是哪里的话?孩儿没有怪过您,孩儿只是觉得,自己性子沉闷,既然继母与二弟能讨您欢心,孩儿让着他们些也没关系。”
沈清淮有些羞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