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神威盖世,夺取北境不过探囊取物,区区一个钺狼,何足挂齿?”
二皇子阿木泰立刻接话奉承。
“正是!”三皇子阿尔斯附和道,“上次若非钺狼侥幸等来援兵,他早已是雪雾城下的枯骨!使者不必心急!”
哈巴丹特尔这才将目光从美人身上收回,带着几分醉意道:“本汗既应允了使者,自会实现诺言!不过我草原的勇士们也不能白死,总要等个合适的时机。”
沈逸之笑容不变:“大首领深谋远虑。先前我光明圣教已与大首领议定,攻下北境后,双方平分其地。为表诚意,我教愿再让出一城,不知大首领意下如何?”
他试图用利益加速进程。
哈巴丹特尔眼珠转了转,抚着胡须沉吟。
“使者慷慨。只是…眼下正值隆冬,天寒地冻,不利我草原铁骑驰骋,马匹也易打滑。这军需物资,尤其是御寒之物和精良马掌,怕是……”
他刻意停顿,意图昭然若揭。
沈逸之心中暗骂这老狐狸贪得无厌,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笑意:“大首领所虑甚是。此事,我会尽快禀明教主定夺,还请大首领稍待几日。”
哈巴丹特尔闻言,脸上立刻堆满笑容,举起酒杯:“哈哈哈!使者爽快!是真豪杰!来,喝酒!喝酒!”
仿佛方才的刁难从未发生。
沈逸之饮下杯中辛辣的酒液,只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
真豪杰?分明是把他当冤大头!
席间,几位皇子争相向大首领敬酒献媚。
大皇子满都拉图气势最盛,二皇子阿木泰与三皇子阿尔斯之间则暗流涌动,互相看不顺眼。
四、五皇子则沉默寡言,只作壁上观。
几位皇子身后的侍从悄然交换着眼神,气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