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我开口询问。
母亲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笑容里掺着心虚:
“阿沉,你哥替你照顾这个家不容易……晚晴肚子里这个,也是我们陆家的血脉。”
父亲低头摆弄茶具,语气生硬:
“你染上那种病,生不了孩子,总得有人传香火。”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
“什么病?”
“别装了!”妻子突然尖声打断,眼眶通红,“你在非洲染了艾滋,医疗报告都寄到家里了!要不是明川心善,我早带着孩子跳楼了!”
哥哥陆明川搂住她的腰,指腹摩挲她隆起的孕肚:
“阿沉,你放心,你没儿子,以后我们孩子会帮你养老送终的。”
我彻底死心,“不用了,江晚晴,我们离婚。”
转头,我掏出手机给驻外部队打去电话。
......
“他才不是我爸爸!”
清脆的童声像一枚子弹,直直击中我的心脏。
我站在门口,看着女儿抗拒的眼神,妻子高耸的孕肚,整个人如遭雷击。
眼前是我阔别五年的家。
屋子内的装潢却早已变样,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