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过我哥,因为我知道自己能够醒过来并不是我真的属猫,而是我哥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不想让我哥再难过。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我哥难过。
所以我绝对不能当言而无信的混蛋。
瞥见街道对面的工商银行,我对陈狗说:“带我去抢银行。”
陈狗推着我快步走开:“小少爷,这件事你不用这么着急。”
“我他妈要急死了,”我紧盯着逐渐远离的银行,“要是我死在手术台上,我哥就变成寡妇了。”
“我操你他妈别乱说!”陈狗听不得死字,爆着粗口打断我。
“我他妈说真的!”我恨不得能从轮椅上跳下去。
“你他妈别乱说了!”陈狗着急地制止。
“我不要我哥变成寡妇!”我低吼道。
“快走快走!”陈狗向前俯冲,速度快如秋名山车神。
……
回到病房,我照例躺下去睡觉,再醒来时窗外变成一场深蓝色的雨夜。
“饿了吗?”我哥推门而入,黑色风衣的肩身有些潮湿的痕迹。
“我要饿死了。”坐起身,我带着鼻音说。
放下食盒,我哥捏了捏我的耳垂:“不准乱说。”
我讨好似的蹭了下我哥冰凉的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