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搞懂“观音坐莲”的意思,我也没有再问大哥。
我不想让大哥认为自己很笨,虽然我真的很笨。
不过今早我问大哥还有没有生自己的气,他说三十好几的人又不是小气鬼。
我觉得大哥是,但是我不会告诉他。
听坊间说书的故事,文殊院曾经是清朝皇帝出巡必经的地方,正殿外面那棵苍青柏树还是道光帝种的,现在繁密的枝桠上挂满祈愿的红色福带。
大哥向来不喜欢这种香蜡纸钱味儿太重的地方,我一直都知道,于是让他在外面等自己。
进殿请香的顺序不算复杂,焚好三根线香后我跪到莲花蒲团上,随着僧人鸣击铜钟向下叩拜。
东山打仗西山停,所以每年我都有三个心愿。
“一拜宗族基业长青。”
“二拜父母身体康健。”
“三拜大哥心想事成。”
上完香,殿门外有摸福气的箱子。我很喜欢这个游戏,摸了满手的金箔粉往自己身上抹。
走到身旁,大哥打量起我的动作:“这么信这个?”
往来的信件中,大哥曾教我少信封建迷信。
“他们说这个很灵的,”我自顾自地说,“要是我多抹一些,说不定就能长命百岁。”
顿了顿,大哥将手伸进箱口,转过身后掌心向下地抚摸了番我的脑袋。课勑银蘫
“大哥,来都来了,你不求菩萨保佑自己吗?”我顺势低了些头。
收回手,大哥不以为意地向前走:“我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