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孙秋盈一阵干呕,觉得胃里直泛酸水:“回吧,这里有他们,我实在呆不下去。”
皇后窝囊,生前如此,死时候也是无声无息,连皇上都将一切交给了吕辰居,吕辰居再交给下面的人,受累的还是底下的宫女太监。
说是皇后风光大葬,实则有多少人受不了这连天的异味儿。
方清歌自打从灵堂回来后,便浑身上下洗了个干净,又将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可无论怎么洗,都觉得还是有那么股子酸臭味儿。
连鼻腔里也充斥着那股味道。
方清歌洗漱过后,坐在铜镜前擦拭着自己湿淋淋的头发,无意瞥见铜镜中自己的脸,好像比之前圆润了一圈,连带着眼睛也大了一圈,再摸上自己腰身,好像和之前没差,正奇怪,这阵子没什么胃口,怎么脸还大了。
一定是被吕辰居气的,方清歌如此认为。
夜深,方清歌正准备睡下,见吕辰居回来了,吕辰居也是受不得自己一身的异味儿,在沐房中洗了好久才出来。
刚上了床,便将方清歌拎起来:“傻憨,过来闻闻可还有什么味道?”
方清歌不情愿的被他拎起来,凑到他身旁闻了闻便皱眉道:“我的鼻子好像不太管用,现在闻着哪里都是那个味道。”
“我又何尝不是。”吕辰居同样无奈。
“不过话说回来,皇后究竟是什么病,怎么会这么大味道。”方清歌甚至都不敢回忆白天的场景,那味道光想想都让人窒息。
“今天听皇后宫里的宫女嘴碎说了几句,说起初是皇后身量见涨,总是在身上发现一些莫名奇妙的鼓包,”吕辰居慢慢回忆着,“对了,据说最先是皇后腋下有些肿胀,而后蔓延至全身。”
吕辰居话音刚落,便见方清歌惊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辰居。
吕辰居以为刚才说的吓到了方清歌,未等开口宽慰,便见方清歌自己转过身去抬手解开腰间寝衣系带。
方清歌顺手摸上自己腋下,嘴里迟疑着惊呼:“该不会……”
随即又想到刚刚铜镜中那似胖又不似的脸,说是浮肿更为贴切……
“怎么了?”吕辰居见她行为异常,侧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