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迈步,脖颈突然一凉——一柄长剑无声无息地架在了她脖子上。
“为何寻判官?”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露儿没有回头,只是举起那封血书:“为洗冤。”
剑锋稍稍移开,一只苍白的手接过血书。
片刻沉默后,那声音道:“进来。”
偏殿内,白灯笼下坐着个戴铁面具的黑衣人。
他将血书凑近灯光细看,面具后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陈乐…死了?”
露儿心头一震:“您认识他?”
铁面人没有回答,只是反复看着血书上的字迹,手指微微发抖。
良久,他抬头问道:“姑娘想要什么?”
“公道。”露儿直视着面具后的黑暗,“或者复仇。”
铁面人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苍凉:“三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赵寒山的死证。”他站起身,身形竟有些佝偻,“但姑娘可知,即便有这些,也动不了一个四品大员?”
露儿抽出匕首插在桌上:“那就要看这公道,是用笔还是用血来讨了。”
白灯笼晃了晃,铁面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
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儿倒吸一口冷气。
面具下是一张被火烧过的脸,五官扭曲可怖,只有那双眼睛,与陈乐有七分相似。
“我是陈玥的师父,”他声音嘶哑,“也是陈乐的剑术老师。”烛光在他疤痕交错脸上跳动,“三年前那场大火,本该烧死我这个知情者…”
露儿突然明白了什么:“陈玥…就是陈乐的姐姐?”
铁面人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这些年来,我暗中收集了赵寒山更多罪证。”他眼中燃起幽火,“但还缺最关键的一环——他书房暗格里的账本。”
露儿想起陈乐临终的话:“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