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猛地抽气醒来,待看清眼前景象,顿时面如土色:“好汉饶命!小老儿只是...”
“七叶断肠草的解药。”铁面人单刀直入。
姜郎中眼珠乱转:“这...这是禁药啊...”
独眼汉子突然拔出匕首,抵在老头完好的那条腿上:“赵寒山给你多少银子?够买这条腿吗?”
“我说!我说!”姜郎中崩溃地哭喊,“地窖暗格里...但解药需要新鲜的人血做药引...”
露儿心头一震。
她想起陈乐临终时那个未说完的字——原来不是“判官”,是“血”。
铁面人示意独眼汉子去取药,转向姜郎中:“赵寒山还让你做什么?”
“就...就是盯着去采药的人...”老头突然盯着露儿,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对了...赵大人说,若见到这姑娘,要告诉她件事...”
露儿握紧匕首:“说。”
“陈乐死前...招供了。”姜郎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说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进赵府...”
露儿的匕首当啷落地。
铁面人却一把掐住老头的喉咙:“撒谎!”
“千真万确!”姜郎中艰难地掏出一张纸,“这是...画押的供词...”
苏绣娘抢过供词,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抖:“丫头...别信...”
露儿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确实是陈乐的笔迹,但每个字都歪斜扭曲,像是用左手写的。
最下方有个血手印,指纹已经模糊不清。
“用刑后画的押...”铁面人声音冰冷,“你也参与了?”
姜郎中突然怪笑起来:“那小子...骨头真硬。打断十根手指都不肯写...最后是当着他的面,把陈家祖坟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