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淇改了之后,果然稳当许多。她好奇:“你怎么懂这个?”
“以前...见得多。”他望着翻涌的海浪,“天宫的祈福带,都要系九种结。”
“又说胡话。”戚淇嗔他一句,却把他的话记在心里。她发现张东懂得真多,知道哪片海域的鱼最肥,清楚哪几日会涨大潮,甚至连她捡来的奇形怪状的贝壳,他都能说出名字与来历。
二、玉案落潮声
张兴东在凌霄殿批阅奏折时,指尖的朱笔总不由自主地往奏折边缘画波浪线。太白金星正奏报东海龙宫的异动,他却盯着那些波浪线出神,觉得像极了戚淇渔村外的海浪,一波追着一波,永不停歇。
“陛下?”太白金星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手里的拂尘都快攥出水了。
“无事。”张兴东放下朱笔,指尖还残留着贝壳的凉意。昨夜他在星图上看到,戚淇的凡星旁竟多了颗煞星——是岛上的渔霸,觊觎戚淇貌美,扬言要在三日后强娶她做妾。
“金星,”张兴东声音平淡无波,“东海桃花岛,有个姓赵的渔霸,查他近年劣迹,报给地府,按律处置。”
太白金星愣了愣,躬身应下。他最近总觉得陛下不对劲,御案上开始出现贝壳摆件,龙椅旁多了串晒干的海带,甚至连喝的茶水,都换成了带着咸腥味的海菜汤。
张兴东再次去潮音寺时,戚淇正在佛前整理祈福带。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发间的贝壳簪子,在余晖里闪着温润的光。
“渔霸的事...”他刚开口,就被戚淇打断。
“知道了。”她把整理好的祈福带挂在廊下,“今早发现他被绑在祠堂柱子上,身上还挂着他欺压乡邻的账本,估计是遭了报应。”
张兴东望着她的背影,喉间发紧。他本想解释,却见她转过身,手里拿着串刚穿好的贝壳手链:“这个送你。”贝壳打磨得光滑圆润,用红绳串着,“戴在手上,就当是...谢礼。”
他接过手链,指尖触到她的掌心,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天宫万年的寒冰玉床,竟不及这片刻的温度。
“好看吗?”戚淇仰着脸问他,夕阳落在她眼底,像盛着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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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张兴东把贝壳手链戴在腕上,与玄袍的料子形成奇妙的反差,“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