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喧闹起来。赵朗带人捡柴,侃侃而谈:
“雨也没下多大,那些树冠特别密的大树,尤其是杉树底下,还倒木朝下的树枝、灌木底下的枯叶,深扒一扒,都能找到干柴。”
论在这种阔叶密林中的生存经验,还是他们小队更胜一筹!
帐篷里祁安一只耳朵被包成粽子,但人是清醒的,翻来覆去研究她的手机。
她今晚是不守夜的,打定了主意要一觉睡到队长叫她,所以没设闹铃。
手机断网,所有通讯软件静默,也没有消息。
那之前震动的那一下,是她手机活了吗?
除了有一个新建的备忘录,祁安想不起是不是自己建的之外,其余一点端倪都没有。
她把手机放回兜里,眉间一蹙,看向帐篷外。
帐篷外还是热热闹闹的。林深草密,这片空地周边就有大树,有树桩和倒木。
赵朗一只手就将水桶粗的倒木扳起,本想听一听他队小赵保质保量,及时又不油腻的彩虹屁,但一眼看到树洞里一大窝长长短短,色彩斑斓蠕虫被惊动,正在四散逃窜。
赵朗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窜起,快速掰了朝下的枯枝之后,把那倒木扔下。
没有烟尘,但是潮气和虫子四散,赵朗后退躲开,脚跟碰到树桩,就要一屁股坐上去,骂两句人发泄下心里的惊悚恶心。
但话还没出口,屁股也没挨上,祁安的远喝穿透雾气:
“别坐上去!”
声音尖利,把赵朗喊得,以一个蹲厕的姿势僵在半空。
他下意识回看屁股底下的树桩。
许多年没进人的林子里,哪来这么多树桩?
如此阴潮的地方,这个树桩上面怎么光秃秃的,一根蘑菇也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