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云想容一把将人拽回椅上,素手力道大得惊人。
被冤枉的才女白玉步摇垂珠相互碰撞,发出细碎清响,"你自己满脑子荒唐念头...倒害我被她们看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几分往日的平静:"我与李当归清清白白...昨日才是初见。"
"噢——"海东珠突然拖长声调,珍珠耳坠在空中划出炫目的弧光,"原来你的小郎君叫李当归啊~"
铁木兰等人也越听越认真,四位女子虽神色各异,但不论事实如何——
“李当归”这个名字,她们算是记牢了。
云想容急得步摇乱颤:"我再重申一次...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见面不过三两次!"
海东珠听到这话,非但没有赞同,反而美眸瞪的更大:"想容..."
美艳戏子蔻丹指尖轻掩红唇,"这可怨不得我乱想...是你自个儿承认的呀~"
云想容白玉般的额角隐隐现出青筋:"嗯?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何意?"
铁木兰也完全进入了状态,手臂抱在胸前,看着海东珠附和道:"对啊,你这是何意?"
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不解。
沙棠与陆青崖面面相觑,两张年轻的面庞上也写满困惑——她们实在没听出云想容的话里有什么破绽。
倒是江黛低头不语,晒得发红的脸颊浮现出一丝了然。
码头上那些故事她听得多了:那些出海远航归来的男人每次一上岸时,就会有一些特别的女子早早的在岸上等待。
这些男子与岸上女子,别说只见过两三次,哪怕只见过一次,甚至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直接滚进草垛,当天晚上就能直接一起回家。
这些饱经世事的男女,从不会像少年少女那般扭捏作态,遮遮掩掩,磨磨唧唧。
一些跑不了船,挣不了大钱的市井男子或者某些高风亮节的读书人,每次一见到那种场景,便会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可是,每次当那些男女带着满足的笑容重新出现后,他们眼神中永远都是羡慕和嫉妒,而非批判。
恨不得他们也有那本事和胆量,去享受那露水姻缘。
可他们又受不了远航的劳累和凶险,而那样的女子,哪怕就是摸一摸她们那白嫩的玉手或是那丰满壮观的胸脯,都要花掉他们半年的积蓄,一想到这里,他们便收起羡慕的神色,指点的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