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很快便引起了注意。
直到那个满月之夜,当他拖着新偷来的秘银返回家中时,发现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嘲风军士兵正等着他。
“原来你就是那蜈蚣妖?”领头一个陆姓的将领冷声道。
那是一场大战。
男人想反抗,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数年的心血被砸成废铁。
血顺着断裂的铜管滴落,男人拖着半截残破的机关足爬出白虎城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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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他听见自己小院方向传来砸夯般的声响——那是他给孩子们做的自动木马被斧头劈开的声音。
"妖人的东西!"
"烧了干净!"
叫骂声中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想必是那个总来讨水喝的卖花女摔了他珍藏的茶具。
最刺耳的,是金属被铁锤生生砸扁的闷响——他们正在摧毁他给瘸腿乞丐做备用关节的模具。
很快,那个老乞丐的腿也被一些百姓毁掉了,说那是“邪物”。
老乞丐从此再也没能站起来,在不久后的一个冬天,老乞丐趴在街心,那具曾能奔跑跳跃的木腿,如今只剩几根扭曲的铜条挂在断肢处。
雪落下来时,老人伸手想抓住一片雪花,指尖却在触及冰晶前就僵住了,老乞丐死了。
男人仿佛一夜之间就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
他痛恨那些白虎城的百姓,痛恨那些摧毁他心血的官兵。
可是他根本反抗不了,只能隐忍。
他一边研究机关术,一边还开始研究起了其他东西。
三十年光阴在毒烟与机簧声中流逝。
当年断裂的机关足,如今进化成了带倒刺的毒钩;那些被砸碎的齿轮,重铸时都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