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男女情愫,它不讲道理,不问缘由,一旦生根,便再难拔除。
青鸢看着宁芙难得的流露真情,不由得很是好奇,开口问道:"宁芙,喜欢一个人,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宁芙抬眸看向青鸢,英气的眉毛微微挑起。
她沉思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寒螭剑的剑柄,声音轻缓:"很奇怪......"
"喜欢一个人......"宁芙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就像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却仍想踏出那一步。就像明知手中握的是剑,却仍想用它去护住一个人。就像你明知不该分心,可偏偏,他就是能让你分心。"
青鸢怔在原地,她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岂不是......很麻烦?"
宁芙没有回答。
她的手指仍在机械地穿针引线,但绣绷上的图案不知何时早已歪斜得不成样子。
当她终于意识到时,猛然停下动作,低头看向手中的香囊——那对交颈鸳鸯的脖子已经扭曲得几乎断裂。
"糟了......"宁芙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
她举起香囊对着月光,眉头越皱越紧。
原本就不怎么样的绣工,此刻更是惨不忍睹,不堪入目。
青鸢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道:"你还是去找大姐帮忙看看吧。"
她指了指门外,"她现在就在李当归的房间里和红绡闲聊呢。"
宁芙长叹一声,将香囊轻轻放在案几上。
月光照在那歪歪扭扭的图案上,映出她眼中的失落:"算了。"
她的手指拂过绣面,"反正本来做的也不好......",她停顿了一下还是开口,"扔了吧。"
青鸢看着宁芙垂下的眼睫,很是落寞。
"你真要扔?"青鸢拿起那个被丢弃的香囊,指尖抚过上面歪斜的针脚,"这可是你熬了好几夜做的。"
宁芙别过脸去,月光在她冷峻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这种东西...我怎么好意思送出去?他怕是要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