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以后我再不记得自己因为什么修成的尸仙,至少这一刻我会记得杀死你!”
有血肉庇护的头骨再不受斩鬼剑的牵制,她穿过指向自己的易言,大张着嘴势必要生嚼易言的血肉!
顷刻之间的变化让易言手中的剑瞬间掉落,在落地前化做鬼气重新回到手串里。
易言心头大惊的双手扯着闫新翠的头发逃离那张大嘴。
即使现在的她浑身轻松不再像以前一样拖着病体,但在带着恨意的力量面前也只能苦苦维持片刻。
“唔……”
易言被闫新翠的冲劲逼得连连后退,脚抵在身后的一个障碍物上,手又在往反方向拉扯距离自己不到咫尺的头颅。
“现在的你还能得意起来吗?你这种年纪受过什么样的苦能和我相提并论。”
闫新翠现在只有杀心在支撑自己,也不屑于易言这个年纪有什么能和她相提并论的。
“你以为你的恨能让我理解?”易言咬死了后槽牙在与闫新翠抗衡。
在闫新翠说出更深的理由前,她无法同情面前这个鬼。
如果仅仅是被她的祖外婆赶出师门就能恨个几十年,那她呢?从小被奚落被欺负,十几岁的年纪被骗去最黑暗的地方见证每个人的死亡。
那时的自己没有谁来帮忙谁来救,被逼到崩溃的时候也是自我安慰救赎。
她才是那个该修成尸仙的人。
“我的恨就是你的祖外婆明明和我一样却成名成利,我只能与鬼为伍,完成它们的心愿获取生存的条件,如果没有那件事,我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都是闫新翠毁了她,让她如何不恨!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