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震天的撞击声响之后是铺天盖地的黑暗,浑身的疼让她昏死过去。
在不知道多久之后,易言才慢悠悠的醒来。
“……唔,好疼。”散架一样的痛苦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撞死了。
湿润的水汽在易言的周围荡漾,在她睁眼捂着头勉强爬起来后,看见面前一片无边之海。
黑色雾气遮住边际,望不到头,只有一个带斗笠的老翁抽着水烟,一只脚踏在竹筏上稳定住不让它飘走。
易言扭头在四周都看过,被撞之前明明还是马路一片,现在却到了水边。
还有就是……方析呢?车子和方析一并消失了。
总不能是她被撞飞得这么远吧?
揉着快散架的身体,易言跌跌撞撞的往老翁身边走,“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辆车子和一个男人?”
她十分温和的低头询问,又在老翁卷起的裤腿处看见隐约可见的白骨。
……面前这个,不是活人。
在意识到这点以后,易言踉跄的后退提防。
抽着水烟的老翁把烟筒往地上磕了磕,停止了动作,宽大的草帽檐遮住大半张脸,只有带着胡须的下巴露了出来。
“找人得过河,三个铜板一次。”常年抽烟的嗓子沙哑无比,老翁在说完话后将手伸向易言讨要过河钱。
“……什么年代了要铜板?”易言蹙眉看着伸过来的手,像干枯的老树皮。
见易言的意思是没有钱,老翁也就缩回了手,“没钱不摆渡,回去吧。”
这么干脆直接的赶人是易言没想到的,主要是眼前这个也不是人,她更不确定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