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不节的,你做香囊做什么?”
他神色如常地翻炒油料,语气淡得仿佛在讨论今日天气。
殊不知,冯清岁将他转瞬即逝的紧张情绪看在眼里。
“方才见庭院开了不少茉莉花,便采了些,搭了白芷和零陵香,随手做了几个。”
她漫不经心道。
“夜间将这茉莉冷香囊悬在帐中,枕簟也能凉几分,可惜二爷不喜花香,不然就送二爷了。”
纪长卿:“???”
“我何曾说过不喜花香?”
冯清岁瞥了眼他腰侧系着的香囊,讶异道:“二爷不是喜欢柏香吗?”
纪长卿:“……不是只喜欢柏香。”
“那便送二爷好了。”冯清岁眼尾弯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好让二爷也祛祛暑,清清心。”
然而。
是夜,纪长卿躺在盈满茉莉清香的床帐里,非但没觉得清凉,反而愈发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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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不是浮起某人明艳活泼的笑靥,便是掠过某人安睡在晨光里的恬静模样,又或者某人给他缝伤口的认真表情。
体温越升越高。
察觉到某种异样,他长叹了口气,扯下悬在床头的香囊,塞到床底抽屉里。
旋即起床,冲了个冷水澡。
而后在庭院坐了好一会,直到热意散去,方回房歇息。
次日一早,收拾行囊时,他迟疑了一瞬,还是从抽屉里取出茉莉香囊,放入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