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工宜在闵越受伤之后,立马检查了伤口,虽不致命,但屈余的刀下了毒。
他恨不得立马杀了那贼人,严铐逼问了他最后才说出解药的配方。湘安虽然靠近燕都,但屈余下毒刁钻,只能连夜回都。
庄周奕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他立刻安排解毒的太医候在侯府,等着闵越一回来就得到救治。
人已经昏迷过去,被骆工宜背下来一路赶回松月庭。
李泽安从未见过儿子受如此重伤,从前他总是报喜不报忧的,即使受了伤也不说,现在要不是不得已,总怕也瞒着自己。李泽安差点没承受住晕过去,最后还是忍了过来,吩咐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人照顾好。
贞婉拐过廊道,却看到前面灯火明亮,以为被人发现,稍稍藏了半边身子,只是那群人神色慌张,行动匆忙,根本无人在意她的闯入。
远远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骤然出现,趴在骆工宜背后,脸色苍白,已昏迷不醒。
贞婉呼吸一窒,抓紧了窗雕,再看到紧跟其后的李泽安,心里便有了大概。
人肯定出事了。
贞婉瘦弱的身子一晃,差点受不住,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紧看着前面。
门一关,李泽安被挡在门外,脸色恍然,担忧布满。
庄周奕关门之前安慰,“夫人放心,闻酌的毒不难解。”
“有劳相爷了。”
毒是不难解,但闵越被送回来的这副模样,已经够吓到一个身为母亲的人了。片刻之后,骆工宜开门出来,咚地一下跪在李泽安面前,“是属下大意了,那屈余竟然用女人作诡计,设主子中计。求夫人责罚。”
李泽安长叹一声,将人扶起来,“你不归我管,要罚也轮不到我。于私你已尽责,已然把你家主子送回来救治。罢了,忙你该忙的事情去吧。”
骆工宜回头看了一眼了然之后便离开了。
贞婉担忧地抓紧了帕子,一时又不敢靠近,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仿佛感到了预知,李泽安往她这边一看,看到贞婉时她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担忧过多,也来不及细想她为何出现在这里,难得露出脆弱之意,对着贞婉微微一笑。
贞婉强忍着淡定走过去,扶着李泽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