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说这药已经凉了,又是那么一小碗,闵越一口就能把它干完,偏偏硬生生的一勺一勺给喝了,嘴里苦不苦不知道,但心里肯定是甜的。
碗刚放下来,贞婉又拿起一颗蜜饯果子放进他嘴里,然后天真无邪地问:“吃颗蜜饯果子就不苦了。”
嘴里的甜意炸开,把闵越的神经一并炸了,他喉结滚动一下,把人一下子拉了下来,坐在他的膝盖上。
从他八岁起,何时喝药之后需要蜜饯果子来去苦味了。
贞婉低声惊呼一下,想要挣扎起来又被闵越压着,“你的伤……”
她记得他腰间中了刀伤的。
这时候哪里还管什么刀伤,闵越看着她额头,“伤口疼不疼?”
他不管自己的,反倒关心自己来,贞婉心头的某一处又软了,差点又想哭了。忍了一下午的情绪,哗啦地被这叁个字给勾出来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怎得这般可怜?”闵越笑笑,单手抚摸着她的脸,“心疼了?”
贞婉摇头不是,点头不是,抿着嘴唇眼眶湿润了,“我……害怕……”
简单的几个字,足够摧毁闵越绷紧的心弦了,他仔细地瞧着贞婉,好像看不够似的,“还躲吗?”
眼泪哗啦地掉了下来,贞婉摇头,“……不躲了。”
那根弦终于被拉直了,拨动一下,发出动人的声音,弹起湖面,激起水花。
闵越压着人狠狠地吻了下去。湿润的水声黏腻不堪,气息暧昧相互缠绕,两人紧贴着,心跳声都连着一起。贞婉感觉背后的手带着火,触碰到每一寸皮肤都快要被灼伤一样。
嘴里被闵越推过来的蜜饯果子,口水都是甜的,一些被自己咽下去,一些又被对方吸含过去。然后又卷着舌头,蜜饯果子来回地推。
突然,房门被敲了几下,然后响起闵敏的声音,“二哥,你睡下了吗?你最可爱的妹妹来看你啦。二哥……”
贞婉吓了一跳,想把人推开,却又被他压着后脑勺更加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