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abel哼了一声:“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我不是自告奋勇干的。”沉纪雯挑眉,“我是被退回叁版之后接手的。”
“区别不大吧。”isabel把酒杯举到她面前碰了一下,“反正最后干活的都不是那些声音大的。”
她们各自喝了一口。
酒喝到一半,isabel忽然像想起什么,侧头问她:“你最近有回香港吗?”
沉纪雯摇了摇头,“整个暑假都在这边。”
“那边现在怎么样?我看新闻说楼市还是很焦灼。”
“焦灼得很精准。”她语气不咸不淡地答,“但不至于全面崩。”
isabel撑着脸,半开玩笑地问:“那你家是不是该趁便宜多买几块地?”
“你以为我们家开银行的?”沉纪雯笑着看她一眼,“买地也得先找资金出价。”
isabel笑:“我以为你们都自带一个印钞机。”
沉纪雯没接,只抿了一口酒,把杯子放回木桌时指尖轻轻敲了敲杯身。
几秒后她才开口:“现在这种市场下,地不是问题,流动性才是。”
isabel看着她:“你看得透。”
“没办法。”她语气温和,“出生在那种家庭,你不学也得学。”
isabel没说话,只举杯轻轻点了点她的酒杯:“敬你。”
沉纪雯举杯回敬,两人都没再说话。
酒不烈,麦香却足,落下去有一点迟钝的热感。沉纪雯靠着墙,把包放到椅脚边,整个人松下来一点。窗外有行人经过,雨后街道微潮,光倒映着橱窗和招牌,像一层层浮在水面上的信号。
沉时安约的是周六,天气意外地好。
伦敦的初秋阳光淡得刚好,不炽热,也不苍白,照在人行道上,连灰色的石砖都显出几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