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样?”他盯着脚边一只路过的鸽子问。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上学、写论文、偶尔帮忙处理点事。就那样。”
他点点头。
“你呢?”她反问,“来这边两周了,过得怎样?”
“没出什么事。”他说,“就是还在适应。天气、食物,反正都不太一样。”
她“嗯”了一声,没继续问。
两人都没再说话,坐了几分钟。河对岸有游客在拍照,也有孩子在追着鸽子跑。偶尔有脚踏车经过,车铃清脆。
“我今天才发现,车站附近新开了家意式冰淇淋店,想去看看吗?”
“可以。”他说。
她没立刻起身,而是坐了会儿,把瓶子拧紧,又顺手把围巾往肩上拉了拉。
那围巾应该是羊毛混纺的,不厚,但颜色温和,和她衣服很搭。沉时安没抬头,只是在余光里一点点把她收进视线里。
她的动作一向不多余,也不慌张。说话的时候喜欢看对方眼睛。
他们起身去找冰淇淋店,穿过一段低矮的拱桥,经过几组街头艺人,有人在吹萨克斯,有人在卖手工香皂,还有一个老妇人铺着花布,摆了些中古书与旧唱片。
他们走得不急,也不算慢。
沉纪雯点了一小杯黑巧口味的冰淇淋,沉时安点了开心果的。
她边吃边走:“这口味偏甜,你以前不是不吃甜的吗?”
“还是不吃。”
“那现在吃点也可以?”
“看人。”他说。
她没反应,只继续往前走,嘴角沾了一点点冰淇淋的印子,没注意。他犹豫了一秒,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