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安拎着一只黑色皮质文件包站在叁层楼高的砖房前,没有门牌,只有铁门一角贴着一枚磨旧的黄铜扣,上面刻着简体字母:p.c.
门铃按下去,没多久,门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edward。
“你还是愿意来见我。”他侧身让开。
沉时安点了点头,走进屋子。
“我查过你。”
edward笑了笑:“这是你应该做的。”
楼里是上个年代的格局,墙纸脱色,电话是拨号盘,传真机占了半张桌。角落那台旧ibm笔电正运行着界面,插着zip盘。
“你们一直不联网?”沉时安问。
“我们不碰公网。”edward耸肩,“资料靠zip盘和传真,干净,稳。”
沉时安没再说话,只从文件包里取出两页图纸,展开放在桌面上。
“第一笔合作。”他说,“结构简单,方向明确。你看得懂。”
edward俯身一看,是一组黄金-卢布兑保加利亚债券的叁边套利结构图。
“事件型?”他问。
“算是。”沉时安语气平稳,“卢布贬值滞后,黄金价格调整早一步。市场会有情绪。你们不需要推动,只需要接住就行。”
edward看了几秒,没有插话。
“结构周期最多七天。”沉时安接着说,“风险敞口不大,行情起的时候只要比别人提前两个口子出场,就够。”
“你信我们?”
“我信你们目前还不值得动手脚。”
edward盯着他一会,忽然笑了一下:“你说话很省字,但一点水都不漏。”
“你们想试,可以试一笔。”沉时安没笑,“我不要管理权,只要干净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