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声,走进厨房。
她周末大多会睡到晚起。碰到休息日,沉时安总是等她醒来再问一句要不要吃。
十分钟后,餐桌上放了一碗鸡蛋面。
她吃完后把碗筷放到洗碗机,又拿起杯子回书房,准备继续忙活一整天,就看见门口放着一个打开的纸箱。
沉时安正蹲在地上拆包装,里面是一只黑色金属台灯,设计简单,底座上还贴着一张新的保修卡。
“换新的?”她问。
“嗯。”他没抬头,把她那边的旧台灯从插座上拔下来,顺手收起电线,“有点闪,换了省事。”
那台灯是她刚到英国时买的,用了几年了,确实偶尔有点闪,开关也变得有点不灵。但能用,沉纪雯就一直没想起换。
她看着他把包装收拾干净,动作利落,不会多留一点碎屑。
“你挺会照顾这些细节。”
她随口说了一句。
沉时安站起身,把新的灯插上电源试了试:“闪着对眼睛不好。”
灯光亮起来,照在桌面上,很稳,不闪不暗。
她没再说话,只把杯子放在一边,顺手扭了一下开关,调整亮度。
台灯照着她的手背,有一点微温的光晕。
他们一天都没出门,打电话叫了外卖,两人面对面各忙各的。除了吃饭的时候,几乎没再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书房还没开暖气,空气里有股未散的凉意。
沉纪雯今天起得早。她穿着毛衣走出房门,想去书房抽屉里拿回自己落下的便签纸。
靠近书桌时,脚下一滑,像是踩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是一张传真纸,意外从托盘滑倒了地上。薄薄一张,边角压在椅脚下,另一端翘起,纸面上有几行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