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神色恹恹的,一声不吭,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嘉飞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对于这些束缚女子的书籍爱学不学,插不上嘴。
司蕴虽然都知道这些道理,但没有系统学过,更是插不上嘴。
两人倒是划算喝酒,十分尽兴。
“再温一壶酒!”嘉飞公主给司蕴倒满后,又高喊了一声。
宫人上前替换酒壶。
“你那膝盖不疼吗?”嘉飞公主眼神,有意无意,瞥向司蕴的腿。
方才司蕴借口说,要回成国公府换药,太子妃没让,直接请了太医过来。
换药时,嘉飞公主注意到司蕴膝盖上的伤,紫得发红发黑,肿如馒头。
太医说冻伤是极为难受痛苦的,可是司蕴一整天没喊过一声疼。
“疼啊!”司蕴饮下酒,微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不哭呢?”嘉飞公主随口问道。
“有人在意,哭才有用,无人在意,哭只会惹人厌烦!”
司蕴随口一答,却没成想,谢静姝都止了声音,兴许是说累了。
“那你左眼下那伤口呢?太医说不好好处理,可能会留疤!岂不是毁容了?”谢静姝关心道,以己推人,哪个姑娘不在意容貌呢?
嘉飞公主惋惜道:“倘若真毁容,就可惜了这样一副好模样。”
司蕴伸手抚着眼下的伤,夸大其词道:“要不是我躲得快,伤的就是眼睛了!相比之下,毁容是不是就轻得多?”
“你真是乐观!”嘉飞公主看着司蕴说。
恍然间,司蕴发现桌上三人,齐齐都盯着她脸上的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