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蕴被噎了一下,竟无言以对,印象中,傅稹确实沉默寡言,除了醉酒,除了在床上。
入夜。
司念云睡下。
周嬷嬷对着油灯缝制新衣,见司蕴褪下外衫,从屋内走出,她担忧道:“你晚上不回成国公府,真的没事吗?”
司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以为意道:“怕什么?我在东宫都住了好几日!”
“偶尔一两夜,反正国公爷没回来,应当也无妨!”周嬷嬷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司蕴对着油灯,揽镜自照,细细端详着眼下的伤疤。
嘴里轻轻吐出:“我现在在想,我为什么要怕二夫人?为什么要听二夫人的话?”
“因为卖身契在她手上,随时可以把你卖了!卖到莺楼可就惨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周嬷嬷调侃道。
确实如此!
前世,一听要被卖到妓院,她就吓得浑身发抖,无论二夫人说什么,她都应。
可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
司蕴勾唇浅笑,从布袋拿出几个小药瓶,小心翼翼地往伤疤上抹药。
“这瞧着,像是宫里的东西!”周嬷嬷瞥了一眼,随口道。
司蕴嗯了一声:“去疤的药膏,效果还不错!公主和太子妃,还有谢姑娘都找了一瓶去疤的药给我!”
“她们对你真不错!想必是看在国公爷的份上!她们都知道你跟国公爷已经……”
“不知道!她们就不能是看在,我聪慧美丽的份上吗?”司蕴咧嘴笑道,“我可是铆足了劲,巴结着她们呢!”
“你要点脸吧!没有国公爷,巴结也没用,谁认识你啊?”周嬷嬷嬉笑两声,而后又觉这话不妥当,敛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