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脸色倏地变得惨白,结结巴巴道:“这太……太突然了!”
一时让人没办法接受。
司蕴丝毫不知何为收敛,继续笑道:“爷还说,三夫人这几年实在太辛苦了,如今春闱在即,三夫人应当以四公子读书为重!以后这差事就交给我,我年轻,我不怕辛苦!”
“我其实也并不觉得辛苦……”三夫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司蕴突然哦了一声:“爷那日特别生气,又问起四公子在哪了?”
“在书院啊!”三夫人听得认真,答得很快。
“我也是这么回答的!”司蕴大惊小怪道,“三夫人猜,爷怎么说?”
刻意顿了一下,司蕴才拍着桌子说:“四公子又去莺楼了,让爷撞了个正着!听说花魁夭夭终于肯卖初夜了,日子定在元宵那夜!四公子连去好几晚,一掷千金啊!花的不会是府里的银子吧?”
三夫人立刻摇头:“不不不!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花些银钱事小,就怕四公子真昏了头,买个妓子回来,咱们这一屋子的妇人,可都要被累及名声!”
话落,司蕴皮笑肉不笑地起身,告辞离开。
三夫人起身相送,直到司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仍未回神,脸色青得能滴出血来,手中的帕子揪成团。
司蕴哪是来套近乎,分明是耀武扬威来了!
湘水阁。
二夫人可没有三夫人那般体面,闻讯从里屋闯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司蕴,大骂道:“你这贱人,还敢来?”
“二夫人跑起步来气喘如牛,还是小心着些,别跑摔了!”
“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