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对话简短,生硬,像两块石头在碰撞。
良久的沉默。
“阿哲在外面,被几个记者围住了。”顾沉先开了口。
“他说什么了?”
“他把记者都骂走了。”
苏晚的唇线绷紧,片刻后才松弛下来。“他就是这个脾气。”
“他把高启辉的获奖证书复印件带过来了,”顾沉补充道,“说要烧给他。”
苏晚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一片清明,却也一片虚无。
“顾沉。”她叫他的名字。
“嗯。”
“我们赢了吗?”
“何畏签了字。”顾沉答非所问。
“我问的是我们。”苏晚的语速很快,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扳倒一个何畏,就算赢了吗?他死了,用一部所有人都说好的电影给他陪葬,就算赢了吗?”
“这是他想要的。”顾沉说。
“他想要的是活着看到这部电影!”苏晚的胸口起伏着,“他想亲手拿到那个该死的奖杯,而不是一个加了黑框的名字!”
“苏晚。”顾沉打断她,“我们没有退路。”
“我只是在想,这个代价。”
“从我们决定动手的那一刻起,代价就已经写好了。”顾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带着他体温的羊绒面料,驱散了一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