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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东厢房里忙作一团。
宋知韫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沈明棠推进浴室洗漱看着她提不起任何精神的样子,笑着调侃,“我们昭昭昨夜是不是又没睡好?”
未施粉黛的小脸莹润清透,抬起那双清澈干净的瞳眸看向她时,眸光流转,她娇软应声,“没睡好!”都怪周靳屿,要不是…也不会这样!
沈明棠瞧出她脸颊上泛起的那道不易察觉的红晕,像是明白什么了,将旗袍递了过来。
紫檀木盒被沈明棠掀开,里面放置着件正红色苏绣旗袍正是出自齐朝颜之手。
手指轻轻触上那件旗袍,心柔软地塌陷了下。
这是齐朝颜生前亲手为她缝制的,不止有旗袍,还有一套婚服。
换上旗袍后,妆造团队迅速上妆,盘发,簪上了支宋知许为她打造的黄金步摇。
直到这一刻,宋知韫才有了真正要嫁人的实感,手心里莫名泛着濡湿感。
沈明棠给她递了过来张纸巾,还未等说些什么,门就被宋知许从外面推开,“昭昭,有人想见你……”
沈明棠当即皱了下眉,宋知韫心底划过隐秘的悸动。
宋知许单手扶着门框,往前走了两步让身后跟着的那个中年男人进来。
男人一身高定深蓝西装,身形挺拔,眉眼清隽,他戴着口罩,那双温沉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地望着端坐在皮质软椅上的姑娘。
哪怕隔了十几年的时间。
宋知韫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