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人。
是于无数个深夜觊觎过她很多年的男人。
四目相对,他的瞳眸如沉海般深邃浩瀚却只映照出她如此娇俏明媚的身影。
“既然是我惯的,那我可得好好管一管,谁让宝宝又偷偷喝醉了呢……”
他俯身靠近,两道滚烫的呼吸不断交织缠绕,分不清你我,口腔中残留的那股淡淡的果香被他强势席卷,不留任何余地。
葱白的指尖无声攥紧质地精良的西装外套,微仰着小脑袋,如漂浮在海面中的一抹浮萍,找不到任何方向。
鸦羽般的眼睫止不住轻颤,娇软的身躯也止不住的往后一躲再躲,他的手掌轻轻附在她的颈侧,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温柔,而是以一种强势果断,不容拒绝的姿态。
宋知韫的呼吸紊乱,如濒临窒息的小鱼无助的用绮丽绚烂的尾巴拍打着沙滩,潮汐暗涌,在她濒临窒息的那一刻被潮水再次卷起回归大海。
宋知韫有些承受不住,撅起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酒意早已散去大半,她委屈的看着他,凝着水雾般的眸子轻眨了眨,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俯身贴近轻轻吻去,他轻佻了下眉,“昭昭,现在才对我撒娇是不是有点晚了?”
落在她纤细腰肢间的手不安分的轻揉,知道她此刻不会说出什么来,他喉间溢出一道短促的轻笑声,尾调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微侧了脸,清冷质地的木质香调再次袭来,他轻吻了吻她的唇,很克制的吻了一下又一下。
宋知韫心底的防线瞬间崩塌,泛起的阵阵酥麻让她难以遏制的娇哼了声,几乎在那一瞬,男人喉间轻滚了数下。
知道撒娇没用了,宋知韫把小脑袋娇娇的靠在他的肩上,温热甜软的呼吸紧贴脖颈喷洒,极为敏感的区域瞬间染上了绯红,小姑娘的小手也不由自主钻进他怀中,指尖飞快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将他紧紧抱住。
周靳屿哑声制止,“宝宝,听话些!”
“我们合法!”她秀眉微蹙,据理力争。
周靳屿很少见到她这样同他撒娇的模样,以往都是他哄着骗着才换来的。
周靳屿坏心思翻涌,同她讲起道理,“在外面是不可以的哦。”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合法!”
“……”
至此,周靳屿已然分不清宋知韫到底是清醒着还是醉着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腰窝,“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