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秋沉默了。
两人同样的聪颖,在周迟开口的前一秒,他脑子里已经能预料到周迟要说什么东西了。
不是周迟和他之间的差距,是他和周迟之间的差距,有时主语和宾语只换一换,意思已经天翻地覆。
周迟这样自视清高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差别人一步呢,所以在他心里,不论于泽秋家世多优越、取得的奖项有多拿到手酸。
也只能是于泽秋差他一步。
“你有浪费时间的余地,我没有。”周迟的声音清晰有力,他转头望进于泽秋的眸子里,直勾勾却又不带任何感情。
并不似祁阔或者段煜,触及周迟深井般的眸子时都会有些许眩晕,从而会产生想挪开眼神要逃离的冲动。于泽秋很平静的回望,盯着周迟的薄唇。
“你脑子里可以装更有价值的东西。”
周迟的声音极冷。
“砰”的一声响起,是后背贴在墙壁上的声音,随后是树枝轻踩的窸窸窣窣声,衣料摩擦声,在浓黑的夜里很突然。
“周迟,你不该这样跟祁阔在一起的。”
“祁阔那种人,很蠢不是吗?”
“他知道你心里有一只贪欲不足的野兽吗?”
于泽秋慢慢的眨眼睛,笑得很坦然,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周迟胸前,嗓音低沉蛊惑:“周迟,还像刚刚那样,我们再亲亲嘴怎么样。”
“你们伸舌头了吧,”
于泽秋觉得自己很冷静。
“那种感觉很舒服。”脑子里从来没有这类东西的于泽秋似乎还在回忆被周迟吻住的感觉,柔软又带着凉意的唇,像带了细小电流般让他每次回想起来都浑身战栗。
可惜他面前的周迟丝毫不受他的蛊惑,眯着眼很冷的说了一句:“离远点,我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