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性格强势,但对性事一类敬谢不敏,因此很少在这方面展现出来,今天不知道谁触了他的霉头,现在似乎要将压抑在心底的郁气一并散发出去,掐着于泽秋的脖子,强行将自己的气息灌了进去。
于泽秋和他接吻,吻得晕头转向时,隐隐约约产生一种想法:除了周迟在给予的空气之外,他没有任何呼吸的渠道,口腔鼻息间全是淡淡的冷香。
唇瓣分离,于泽秋眸子里闪烁着极亮的光,声音都带着几分喘:“再来。”
他又握着周迟的脸回吻了过去。
这一吻结束,两人唇角牵出一条银丝,他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咕咚一声吞咽进去,然后平复了好久。
再度睁眼,看见周迟正背对着他刷牙,毛巾搭在颈侧,后背微微弓起,点漆的黑眸在镜子中精准捕捉到他在后方窥视的视线。
接了吻后,他眼尾也泛上一层淡淡的红。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说过,你很像一种动物。”隔着镜子对视后,他忽然冒出这样一个词:“豹子。”
“不是动物园里供人观赏取乐的豹子。”
于泽秋抬手比划了一下,声音也飘忽:“是那种回归山林的,浑身野气的豹子。”
对,是野气,他终于寻到一个适合周迟的名词。
对任何事都有着高度警惕心,好像攒着使不完的劲,好像没什么东西能阻挠,同样,咬碎谁的颅骨时也十分狠绝。
周迟继续刷牙,没对他的贤者时刻发表什么感想。
于泽秋单手打开花洒,往身上冲凉水,可浑身的燥热难耐没有一丝缓解,只是和周迟共处一间屋子,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脑子里就忍不住会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起来,倘若周迟也起了兴致,他也不是不可以帮助周迟弄出来,用嘴用手都无所谓。
他目光瞥向周迟胯下。
那里沉沉静静地蛰伏着,没有一点因为他们接吻而兴起的样子。
这性冷淡….于泽秋啧了一声。